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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殊色 第七百章 交谈

第七百章 交谈

过了没多久,谢夫人想是忙完了,正行色匆匆领着丫头过来,凑巧便正碰上了香枝儿,远远的,那谢夫人便扬起一脸的笑容,朝着她走了过来。

“妹妹可是闲烦闷了,不若姐姐领着你在这院子里走走吧!”谢夫人说着,已很是亲热的上前,伸手轻扶着她的胳膊了,不管是语言还是肢体,无一不显示亲热。

香枝儿走了这一阵,正打算回转的,燕娇若发现她没在,不知会不会寻她,不过瞧着谢夫人这热情劲儿,倒是不好直接拒绝,便也欣然同意了。

“枯坐着也确实无趣,便想着出来走走,若有姐姐相陪,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也怪我这个做主人家的,招待得不够经心,倒是把客人们给冷落了,妹妹不怪便好,给我这将功补过的机会

,让我好生招呼妹妹。”谢氏张口就来,很是能说会道。

“姐姐说哪里话,自是客随主便的。”

谢氏带着她,挑着树荫处走,这会儿太阳出来,日头照射,最易晒黑,这些贵夫人们也是很懂保养之道的,并不喜在日头下暴晒的,那怕是一时片刻也不成,若非是在待客,指定会让丫头撑着伞挡太阳的。

“我们家将军是个粗人,这将军府原本也就几颗树,连朵花也没有的,还是我过门之后,让人将这花园子给建了起来,如今看起来,才好看了些,要真像先前那般啊,估计都没人愿意来这园子里逛的。”谢氏一边缓步而行,一边指点头园子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嘛,这将军府这般雅致,原来全是姐姐的功劳呢,如此,倒是得让将军好好谢谢姐姐才是。”香枝儿笑叹道。

“我们将军那人,就是个粗人,总归一言难尽,咱们还是别提他了,提起来啊,我这心里就憋着口气呢。”谢氏又是笑,又是摇头的。

看她这模样,话虽是如此,却也并无多少责怪之意,可见,这夫妻俩的感情,似还不错的。

香枝儿并不接这话,说来这是家事,过问得多了,倒是不太好。

倒是那谢氏,眼珠子转了转,便问起她来:“阿娇说,妹妹这是才入京呢,不知妹妹以前……瞧我,问这个干嘛,妹妹若是不想说,便不要说了,我这也是一时口快。”

这话说得,倒叫她不好不答,不过以前那些事,她就算不说,估计也会有不少人会四处去打听的,到时候也自然能打听出来,算不得什么秘密,毕竟周承泽还有秀才功名在身呢,只要去一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他的来历来。

而且,谢氏这话,也并非只是问她从哪儿来,主要还是想弄清这二公子、二少奶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倒底是有个什么前因后果,因为国公府那边,还不曾给出一个正面的说法,而香枝儿这就出来走动了,自然会引起无数的猜测了。

越是不明真相的人,越会胡扯乱猜了,说不定人家还猜测周承泽是外室子,或是什么更不堪的说法,都有可能,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而国公府又什么都不说,那些猜测便更多了,为什么不说啊,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那般的胡乱猜测,定然会对周承泽的名声不利的,香枝儿想了想,便将周承泽丢失,又找回来这些事儿,挑着给说了一下,总归让人能听明白便是了。

谢氏听得也是一脸惊叹,甚至脑子里也脑补出一场大戏,毕竟一个小小婴儿,怎么可能被人拐了出府,高门大户人家,奶娘这样重要的职位,那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又岂会轻易背主,种种疑问,足以说明当年的事儿是有阴谋存在,不过这关乎国公府的隐私,倒不好拿出来议论这个。

倒是丢了还能找回来,这也是太过让人惊奇了,谢氏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这位二公子的好运道。

“护国公相貌极为出色,就算上了些年纪,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色,你说二公子与护国公长得相似,那岂不是说,二公子风度翩翩,貌若天人?”谢氏双眼亮晶晶的问道。

香枝儿一瞧她这一脸迷妹的样子,不由哑然失笑,不由也开了句玩笑:“你这般说一个外男,也不怕将军听到了会吃醋。”

谢氏听到这话,不由垮下脸来,摇头叹气道:“咱们将军,那就是个粗人,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哪还能指望他懂什么叫吃醋啊!”

“姐姐这话说得,好似欲求不满。”香枝儿突然觉得,这谢氏也真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人,跟别的妇人们大不一样。

“你也是个促狭的。”谢氏神色有些哀怨道:“这些武将啊,你要懂他们,其实也很简单,可是要让他们懂咱们心里在想什么,那可就难了,有时候吧,也不能说这人不好,对人吧倒也是真心诚心,可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而且这话也总说不到心坎里,唉,算了算了,说这些干嘛,其实我这日子吧,过得已是极舒心的了,比起我几个姐姐们,那已是好太多。”

谢氏说到此处,脸上郁色一收,冲她挑了挑眉,便觉眉飞色舞之感,又是一脸欢喜模样。

瞧着香枝儿看向她的眼色,似带出不解之色,不由又开口道。

“我跟你说,咱们京城里这些贵夫人们啊,什么时候都端着一张脸,让人什么也看不出来,可私底下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也只有自个心里有数了,只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就说我那几个姐姐们,在家也是娇养着长大,嫁的人家门户也不低,家里奴仆成群的侍候,可日子过得也未见得多好……”

瞧着香枝儿仍是一脸疑问的望着她,谢氏便也干脆的开口继续道:“要说家事吧,这些咱们也是从小就学起的,半点也不为难,可那些姐夫们,也不知怎么想的,只想着齐人之福,右拥右抱,家里的姨娘通房一个不少,外面居然还要去养个外室,心肝儿肉似的宠着,你说这算怎么一回事,正儿八经娶回来的妻子,便当成个摆设摆在家里好看吗?”说到此处,语气中也带出些愤愤不平来。

“这种事儿,大户人家家里便都是如此,你从小在高门中长大,我以为你们应该早就习惯这些了呢。”香枝儿不解的是这个。

谢氏见她竟如此说,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这是听谁说的啊,咱们虽然是高门长大的姑娘,可谁也不傻是不是,做姑娘时,那也是寻思过,能觅个如意郎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可那些啊,也只是做梦罢了,这世上,又能有几个人,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呢,年轻时不过是哄着玩罢了,待人老珠黄,兴许还没老呢,便开始贪图新鲜了,这种事儿,比比皆是,倒也不新奇了。”

“可是我听说将军就没有这些爱好。”香枝儿开口道。

“你倒打听得清楚,现在是没有罢了,谁知道以后呢,这以后会如何,谁又说得清。”

香枝儿点了点头,这人啊,也确实是说不清的:“不是有句话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嘛,以后如何以后再说呗,总归现在是没有的,你说是不是。”

谢氏听闻,突然便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比我还看得开些。”

这有什么看得开看不开的,君若无情我便休,真有那么一天,端看自己如何选择了,多数人选择容忍,日子便过得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