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站在病床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宁初琰,狭长魅然的凤眸微掀,薄唇溢出了一声轻呵,一开口就是极凉的嗓音,“宁初琰,你现在要不是受伤躺病床上,老子能弄死你。”
他自然不认为宁初琰是一时口误,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干妈,呵!
特么的他今天就应该让容肖揍死他。
宁初琰微弯着唇角淡淡一笑,“难道不是么?你和言沉站在一起,攻受立显。”最后面那四个字,说地极为缓慢,也特别玩味。
“立显你大爷的立显!”姜迟没忍住,爆了句粗。
作为没有大爷这位亲戚的宁初琰根本不在意,他唇角雅痞地勾了勾,缓缓道:“清隽淡漠攻vs妖魅傲娇受。”
绝美cp。
姜.妖魅傲娇受.迟阴恻恻地看了宁初琰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诶,你干嘛去?”宁初琰根本不相信姜迟这么好说话地不计较,即便他现在是病人且躺在病床上。
“找容肖。”姜迟面无表情地掷出了三个字。
宁初琰轻啧了一声,“姜迟,你这是红杏出墙,还是背着你的小时哥哥。”那声‘小时哥哥’,宁初琰的语调都故意拖长了几分。
姜迟抵着脚跟慢悠悠地转过身,眉梢似有若无地挑了一下,说话的时候带了些许说不出来的魅然危险,“宁初琰,你是不是今天和安谙在一起太过得意忘形,怎么说的话都这么飘呢!”
宁初琰非常愉快,“毕竟以后也是有女朋友护着的人。”
闻言,姜迟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懒洋洋地开口,“如果我告诉安谙你跆拳道散打剑术都考了级数,今天不敌那些人也就是个苦肉计,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女朋友?!”
宁初琰:“……”
温润如玉的面容瞬间一僵。
看着宁初琰的脸色,姜迟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毕竟安谙被宁初琰护地太好了,她除了手腕有被绑的淤痕之外,没有任何外伤,如果不是宁初琰有把握有能力,很难做到的。
再者,他和宁初琰认识这么多年,身手什么的还是知个底细的,而且司楠说赶到现场时对方也没有多少人,并且表示自己完全不理解宁二少爷为什么打不过。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宁初琰轻叹了一口气,认命地道。
姜迟太鸡贼了,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他。
姜迟没什么血色却唇形特别好看的唇微微一勾,不疾不徐地道:“这个简单,以后你家安谙你看紧点,别老是让她闲着没事就找言沉。”
宁初琰看向了姜迟,沉默了一会儿,“你帮我劝安谙,是不是就是抱着这个目的?”
“不为了这个我帮你作甚?看你多单身几年它不香么?”姜迟说地非常理所当然。
当年宁初琰和安谙谈恋爱,可没少嘲笑他,还用他来当了这么多年的挡箭牌。
宁初琰:“……”
操,绝交吧!
沉默了一会儿,宁初琰挺感慨地道:“以前都是我看着你躺在这儿,现在换了自己躺着而你站在这里,感觉挺别扭的。”
姜迟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种事情你还需要先熟练一下么?”
宁初琰被噎地半晌无言以多。
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宁初琰看向了姜迟,几分惊喜地道:“姜迟,你这段时间身体状况似乎还挺可以。”
闻言,姜迟魅然绝艳的面容神色稍微顿了一下,“我之前在吃药。”
“你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在吃药么?”宁初琰问。从他认识姜迟以来,姜迟基本上就没有停过药,中药西药,他不知道吃了多少,因为吃太多药身体都对有些药产生了抗药性。
“新药。”姜迟没什么情绪地道。
宁初琰拧了一下眉梢,“会有副作用么?”
“……还不清楚。”
宁初琰几乎是瞬间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就连声音都稍微拔高了几分,“有没有副作用都还不清楚你就敢擅自用药?”
“当时觉得……挺无所谓的。”姜迟垂着眼眸,语气淡地微不可闻。
在遇到小时哥哥之前,他对生活从来没有什么期盼,活一天算一天,真要那天离开了,似乎也没什么牵挂,所以那个药出来,他便也没有考究地用在了自己身上,说不定要真的有效以后还可以帮助其他人。
但和言沉在一起之后,他就有些……怕死了。
所以他停了药,让医疗队拿去研究看看可能会有什么副作用。
和小时哥哥在一起,每天都是可期的,他想和言沉长长久久。
“现在呢?”宁初琰看着姜迟。
“我打算去一趟景家。”姜迟缓缓道。
宁初琰看着姜迟,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笑了笑,“挺好的。”
景家是百年医药世家,景老爷子景庭更是医学界首屈一指的院士,或许对姜迟的身体会有办法。
其实姜迟不是病,他只是小时候身体亏损太严重了,而且又被注射了太多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剂,导致现在身子骨相当亏虚羸弱,免疫力比普通人也弱上许多。
以前他不是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但是那个似乎姜迟对什么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让他都会想,当年姜迟到底是有多绝望才会到后面连生死都看地那么淡。
姜迟没说话,细长的凤眸中浮现了一抹幽幽的暖意。
他只是变得贪心了一些而已。
想一直陪着小时哥哥,也不想留他一个人。
“姜家呢?”宁初琰又问这件事情。
姜迟微勾了一下嘴角,眼眸之中诡谲幽深之色乍现,就连嗓音都泛着散不去的凉意,“姜雅,回国了。”然后嘲弄地冷笑了一声,“她和姜刑季商薇之间估计有好戏看了。”
姜迟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扬了两分,神色又嘲又凉,妖异地不像话。
姜雅就不是个善茬,不然何至于这么多年,把姜刑和季商薇等人给耍地团团转。
只是,戏耍别人,未必没有自殇的时候。
宁初琰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姜迟,他知道姜迟肯定会在其中推波助澜,不过并没有阻止。
要换做是他,当年即使自己活不了,季商薇和姜刑也一个都别想活。
只是,姜迟看上去再如何妖魅狠绝,骨子里还是温柔的,甚至因为姜矜姐弟三人,这么多年没对姜刑夫妇真的做过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就连以前姜刑夫妇对他做的事情都瞒地死死的。
至少,没让他们身败名裂。
姜迟不想谈论这件事情,只缓缓道:“我去看看言沉。”
闻言,宁初琰轻轻笑了笑,“啧,所以现在堂堂纵横帝京的小祖宗,已经这么离不开男朋友么?”
姜迟魅魅然地挑了挑眉梢,非常理直气壮且冷酷地承认,“对,我现在就是离不开。”
另一处。
言沉和安谙站在楼下一个僻静栅栏边的树林下聊着天儿。
两人聊着小时候的事情,安谙偶尔有说着她在娱乐圈中遇到的好玩的事情以及这次她和宁初琰之间的事情。
大概夕阳西下,浅橙色的夕阳落在两人身上。
安谙微勾着唇淡淡一笑,“沉沉,我以前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女孩儿,但如果那个人是姜迟的话,似乎有点儿可以理解了。”
言沉清冽的眉梢微挑了一下,看向了安谙。
安谙似乎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措辞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怎么说呢,虽然我和姜迟第一次见面,甚至也就她和我聊天时候相处了那么一会儿,可是就感觉吧,那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你看着她矜贵邪魅,就像是深林间的妖魅一样,可我觉得她没有传闻中那么心狠手辣,而且骨子里还有着常人没有的温柔,对待事情看地分明透彻……”
安谙微拧了一下眉梢,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地有些混乱,干脆没再夸姜迟了,而是做了个总结,“就很靠谱的感觉,也……爱惨了你。”
她和沉沉几次为数不多的亲近,姜迟的目光就差没将她的手给盯出个窟窿来。
言沉轻轻一笑,“姜迟确实很好。”清冽淡然的话语里面有着说不出来的自豪和骄傲。
她家的小松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只是……”安谙说出两个字后,眼眸稍微深沉了几分,她看向了言沉,犹豫地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问:“沉沉,你是女孩子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告诉姜迟么?”
这一句话一出,刚走到墙角边的修长身影瞬间一滞,整个人都僵住了,就连伸出去的那只脚都似乎是被定住了一般就这样僵在空中。
似是察觉到什么动静,言沉微凝了一下眉头,看向了树丛后面,“谁在哪儿?”
脚步声缓缓传来,还有踩踏枯叶的声音传来。
旋即,长身玉立的宁初瑾出现在了言沉面前,清润的眼眸无半分意外之色,“抱歉,我刚接完电话走过来,无意偷听你们的谈话。”
他刚才准备去看看初琰醒了没有,正好来了电话,是关于小姑姑的事情,所以便来了这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刚准备回去,就听到了安谙和言沉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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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是被吓得够呛的阿九!
就爷爷奶奶在讲以前的事情,我在边上听着,听着听着就谈到了那些比较毛骨悚然的老一辈的科学无法解释的怪事儿,怕鬼的我现在就只敢坐房间哪儿都不敢去。
二更的话……可能没有,要太晚了我怕自己不敢一个人睡。
所以先晚安呀,好眠么么哒!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