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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今天读书了吗 第二百九十章 羞辱

杨天一愣,旋即一把甩开周怀山。

“发什么疯,谁骂你了!”

满目嫌恶。

周怀山立刻又一把扯住他衣裳,“你就是骂我了,我都看见了,你还想不承认?给我道歉!”

“你有病吧!”

“在外面闹什么,进来!”

祭酒大人正坐在桌案后等着这两个被皇上格外恩宠的学子,就听到外面的吵吵声,没好气道。

杨天瞪了周怀山一眼,“松手。”

说罢,胳膊用力一抽,想要甩开周怀山转身进屋。

周怀山死死抓着没松,倒是在杨天转身一瞬,跟着杨天一起进屋,保持抓着他的姿势,以及虎视眈眈的表情。

祭酒大人抬眼就看到这样一幕,顿时老眼一抽,“你们干什么呢!”

周怀山扯着嗓子就嚷:“他骂我!”

祭酒:?

杨天没好气的往出抽自己的衣袖,“大人明鉴,学生没有,学生怎么可能骂他呢。

且不说学生与他无冤无仇,单单这里是读书明理之地,学生也断然做不出这种事。”

不等祭酒开口,周怀山就道:“虚伪,连这都不敢承认,你对得起你年纪轻轻就后移的发际线吗!”

杨天顿时胸口一憋,转头看向周怀山。

周怀山挑眉,“我又没有说错,你就是发际线后移,你还没有成亲,都比我发际线靠后,我闺女都要嫁人了。”

说完,嫌弃的看了一眼杨天的发际线,然后一脸欠揍的撇撇嘴。

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倏地松开了抓着杨天衣袖的手。

“我去,这该不会要传染吧。”

一边嘀咕,一边在衣服上死命的蹭了蹭自己的手。

杨天站在周怀山一侧,快要被气死了。

祭酒一脸惆怅的看着周怀山。

皇上为什么会恩宠他?

就因为他和荣阳侯同名同姓?

还是因为他受了荣阳侯托梦?

亦或者,因为他是沈励岳父?

心下三连摇头,祭酒沉着脸拍了一下桌子,“胡闹什么!这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杨天憋着一肚子火,朝祭酒拱手行礼,“学生知错。”

祭酒没好气看他一眼,然后望向周怀山。

周怀山一脸茫然回望祭酒,那表情可明显了:怎么了?什么事?有问题吗?

祭酒......

“周怀山,这里是京都,不是你清河县,陛下对你恩宠有佳,破格让你进入国子监,你该感恩戴德刻苦勤勉,以感隆恩。”

周怀山立刻就道:“大人,学生为了完成课后练习,昨夜一直熬到深夜才睡,这算刻苦勤勉吗?

若是不算,学生今儿回去通宵。”

表情一本正经。

祭酒望着周怀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

这人是沈励的岳父,又是入了皇上眼的人。

但凡他身份普通点,祭酒也不至于一把年纪陷入为难。

他不知道,但是周怀山知道。

说完,周怀山顿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大人,刚刚他骂我。”

祭酒突然好想揉一把脸。

但是当着两个学生的面,不能这样做。

“他骂你什么了?”

“我没有听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就是在骂我。”

周怀山语落,杨天轻轻嗤了一声。

周怀山耳尖的又听到了,霍的转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又瞧不起人,你刚刚发出那样的声音,是什么意思?”

杨天就道:“你都没有听到我说什么,你就说我骂你,你这不是诬告嘛!”

“那你有本事说出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

“我看见你嘴动了。”

“我就是随便一动。”

周怀山就格外夸张的撅着自己的嘴,“你嘴巴随便一动,就能动出这个嘴型来?(傻逼)”

不出声的做了这两个字的口型。

说完,周怀山一脸大度的又道:“你不道歉也行,那我就也骂你一回。”

说完,周怀山对着杨天,几乎要怼到他脸上去,格外表情浓郁的张开嘴型:傻逼。

杨天的脸,当时就绿了。

他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可他能再骂回去吗?

当然不能!

这是当着祭酒大人的面!

他要是像周怀山这样,他杨天还要不要颜面了,还要不要形象了!

黑着脸,杨天只能深吸一口气,心头默默劝自己不要和周怀山一般见识。

周怀山骂完,转头对向祭酒大人,“大人叫学生来,是为了什么事?”

祭酒瞠目结舌望着周怀山,但凡换个人,他必定把这人直接扔出国子监去!

成何体统!

可这人,他扔不出去!

奉旨读书,那岂是他说扔就能扔的。

沉着脸,祭酒没好气的道:“胡闹!太胡闹了!你们是同窗,应该相互友爱,相互扶持。

看看你们刚刚做的那是什么事!

你们,一个受陛下恩宠,奉旨读书,一个,受刑部尚书厚望,对得起吗你们!”

啪啪一拍桌子,祭酒泄了一下心头怒火,这才转到正事上去。

“太后娘娘寿诞就在下个月,按照往年的惯例,咱们国子监是要写祝寿词和金刚经的。

这一次,陛下点名让你来写。

你就做主笔吧。”

说这话的时候,祭酒大人一直看着杨天。

杨天心头突突一跳,手心就冒出细汗来。

能得陛下这样点名恩宠,着实让他受宠若惊。

“大人放心,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祭酒点点头,杨天的学业和书法一直都是佼佼者,他很放心。

然而此刻他露不出欣慰的笑容,只能绷着脸朝杨天一摆手,“行了,你去吧。”

杨天领命,转头看了周怀山一眼:你给我等着!

他一走,周怀山一脸明显的忐忑不安,望着祭酒。

祭酒瞧着周怀山这个样子,心头无力又惆怅。

“怎么了?”

周怀山搓搓手,“大人,学生是不是也要写?”

祭酒斜睨着周怀山,“怎么,你不愿意?”

周怀山立刻就道:“大人哪里的话,能给太后娘娘过寿辰,那是学生的荣幸,只不过学生这人,生的粗鄙,就怕辱没了娘娘,娘娘的寿辰礼,就应该让杨天这样玉树临风儒雅得体的学子来表现。”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周怀山就嗐的一笑,“我也一直觉得自己金贵。”

祭酒:?

旋即想到一句话:人贵有自知之明。

祭酒:......

“你不用写,叫你来,是皇上想要看你昨日的课后练习,有关漕运那篇。”

周怀山的眼睛,在这一瞬间,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