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崖直插万米高的顶端,那里是黑色的雾气,犹如云层。
高产看不真切,他渐渐靠近,越发觉得眼前之物雄伟的很。
“和上次与塔姆来的时候差不多。”
他之前就知道了此物的存在,只是没说而已。
之所以在那口古井附近逗留了那么长的时间,其中九成是浪费在这里了。
高产意识到,这里是冀州学院唯一的宝地。
是冀州宫真正的价值。
冀州宫本身所有的设定全部都是幌子,只是为了隐藏这古井之中的秘密。
如果说冀州宫可以在东魏国的巨大影子下存在,并且可以保持相对的独立性。
甚至在关键时候,还能与之抗衡。
其真正的凭借就是它!
“搞定了此物,就可震惊整个冀州学院的高层。”
“他们不三请三顾,我都不答应。”
高产笑道。
冀州学院风评尚可,没发生过草菅人命之事。
他坚信这个选择没错,况且即便这些人有这个想法,也未必有这能力。
未虑胜,先虑败,不谋退身之路,不足以谋前途!
高产缓缓靠近,到了最合适他出手的地方,恰好这地方有块大石头。
他便坐了下来。
刚刚准备好,高产突然飞出去,化作了一道光,到了千米外!
石头咔擦,裂开了!
其内,有个武者,浑身都是泥沙,缓缓浮现。
“坐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真的好吗?”
那是个非常沙哑的声音,听着有几分机械,就好像已很久没说话了一样。
高产心通通乱跳,真觉得吓了一跳!
“真看不出来阁下是个女子...”
他话到了嗓子眼,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此人能在这里岿然不动,竟至身体化作山石,其毅力之可怕,已可以用震慑古今来形容!
高产无法断定此人来历,更不知他怎能长久在冀州宫逗留。
常听人说,冀州宫频繁被外人拜访,这些人可能来自任何势力,那些被打死之人,每年都有数百。
不过,更多的还是被察觉,但却没有抓住,也有些是连察觉都没的。
眼前的这人,是否为此类?
那女孩仅仅开口说了一句话,便不再说,随后就安静了下去。
高产松了口气下来。
心情被这样一个小插曲给影响,无法恢复到之前的那种,古井无波的状态。
无论他怎样说服自己,也无法摆脱这奇怪女子的阴影。
“可恶。”
高产有些恼怒。
不过,愤怒的心情,仅仅瞬间就消失,他很清楚,无论遇到任何麻烦,愤怒都解决不了问题。
甚至反而会破坏自己冷静的状态,做出不理智的选择来。
而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这种事高产心中有数。
“等等看。”
高产咬牙。
他只有一日的时间,也就是说,至翌日天明前,这女子还是不走,并且还对他形成威胁,那他就只能暂时放弃。
冒险之事不能做,这魔崖就在这里,什么时候都能来,但这女子是否会对他造成什么致命危险,这件事可不确定。
权衡利弊,到那时候暂避锋芒,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当高产用天马坠星拳去捶打神魂之时,天马坠星拳本身,也在成长状态。
尽管它潜力有限,但却仍有所得。
“改用狂灵疾风腿会好些。”
当神魂得到了一定训练后,高产就开始改变路数。
渐渐的将训练的强度增加。
当换了一种武技后,破坏力不可同日而语。
高产就的神魂就承受一脚下来,已是被踢的剧烈颤抖,犹如是要碎裂。
他疼得浑身都是冷汗。
足足恢复了好几分钟后,这种剧痛感觉才缓缓消失。
又过了几分钟后,当情况逐渐稳定了些,他这才继续如此。
一夜的时间过去,高产都在这里修炼。
眼看着时间在渐渐消逝去,十一个时辰过去,准入卡的标记,正在渐渐耗尽。
当到了最后一刻,无论高产愿意与否,他都会被强行请出。
“可惜了。”
高产咬牙。
他修炼一夜,精神很疲惫,但他仍有信心,用大概四五十分钟的时间,将他需要的力量给掌握。
从而震动整个冀州学院!
他有能力做到这点,但时机已不允许,有这么个奇怪至极的女子在这里,就算他心再大,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心的投入修炼当中去...
“罢了,魔崖不会自己走,我还有机会。”
高产摇头。
他放弃继续在这里僵持,便要离开。
顺着山路往下滑,很快就绕了过去,他看到了那条垂直的竖井,悄然松了口气。
酝酿着力量,他径直的射向天空!
突然,高产觉得脚下有点沉重,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住。
旋即便是有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大力发出!
这使得此时的他有些失衡,体内的和谐灵气受到影响,不再以一个较为平衡的状态运作。
节奏被打坏,同样的力量被激荡起来,互相冲击着,形成了抵消之力。
这让他的状态一塌糊涂。
“早料到由此一招。”
高产挥手便是一枪,正中脚下!
噗嗤!
如刺入棉花般,束缚着高产的力量,即刻消失。
高产得已继续前进,用最快的速度,将力量给集中起来,他一飞冲天从古井中冲出!
等到他终于回到地面,将脚踝之处的未散气息给冲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下来。
“呵呵。”
不远处,仿佛石像般的女子,正在盘坐着,在那凉亭中,仿佛是突然出现的另一块石碑!
在这充满压抑气息的环境中,这女子的笑意,就好像是从九幽而来,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高产眼睛眯成一条线,手持着大天枪,他冷冷的盯着这人,并不存在任何屈服的意思。
“小子,你这是要和我反抗?”
仿佛石雕一样的女子,撇了撇嘴。
这人的声音犹如机械发出,又有些沙哑,无法从这其中判断出更多有意义的信息。
她的力量中充满着可怕的压力,犹如能将人给撕碎。
尤其对此时的高产而言,更是如此。
突然,她缓缓升起,仿佛是一块凌空的石头,旋即它打了个旋转,便垂直朝着高产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