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话的小伙子,张铁森听狗子跟他说过,所以还有一点印象。
记得他姓蔡,他们都叫他小蔡,他跟黄毛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张铁森也没有打算要隐瞒他们的意思,直接把黄毛的事告诉了他们,“今天黄毛来我这里偷钱,被我抓到了,我已经让他滚蛋了……”
听完张铁森的话,所有的人震惊了,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黄毛咋会想到来偷这里偷钱呢?”
“谁知道啊,说不定他脑袋被门挤过。”
“难怪他昨晚在巡逻的时候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早就在做打算了。”
“……”
张铁森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停止,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今天我叫你们有两件要跟你们说。”
“铁森大哥,有啥事你就直说吧。”小蔡带头问道。
张铁森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说道:“黄毛的事现在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如果你们有人觉得我做的不对的话,现在也可以直接离开,以后不再是狗子的兄弟,更不再是我的兄弟。”
说完,张铁森喝了口水,给他们一点考虑的时间。
其实他的内心是很担心的,担心有人真的会离开,那样的话他到时候不好跟狗子交代。
他们相互看了几眼,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做出了一致的决定。
小蔡代表他们跟张铁森说道:“铁森大哥,这件事我们都没有觉得你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是黄毛他自己犯错了,我们不可能跟他一样,所以我们都决定留下来,继续跟着你和狗子哥。”
听了他的话,张铁森深深的松了口气,心里也替狗子感到欣慰“狗子看来你交了一帮好朋友。”
“很好,既然你们都决定留下了,那以后不管在哪里见到了黄毛,你们就当做不认识,不管他发生啥事你们都不要管。”张铁森脸色坚决的嘱咐道。
他们虽然不是很明白张铁森这句话的意思,不过都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这第一件已经说完了,那接下来就说说第二件事。”张铁森顿了顿,问道:“你们也打探了好几天了,说说吧都有啥发现。”
小蔡上前一步说道:“经过我们的打探,那个赌场的位置我们已经知道了,就在咱们村的后山上,他们正像你说的那样,沿路都有人把守着,对于陌生人他们都会保持很高的警惕性,一般在外面赌钱的人,也都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赌的也不大,不过我发现那里还有一个隐蔽的房间,没有熟人带领的话,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让别人进去的,我猜里面才是真正的赌场。”
张铁森边听边点头,同时心里也是默默的计划着。
“那条有人把守的路,是从隔壁村上去的,一路上有四处放哨的地点的,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着,我发现从咱们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因为这条小路非常的隐蔽,所以没有人把守,就是那个房间里到底是啥情况,因为不给我们进去,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另一个小伙补充道。
听完他们的汇报,张铁森大概已经了解了情况了,微微点头说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以后不用再去打探那边的消息了,我过几天就会联系市里面的公安局,把那个赌场给端掉,现在如果你们再在那边出现的话,反而会让他们有所警惕,接下来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对于他们所说的那个隐蔽房间里的情况,张铁森并不担心,因为他已经布下打入他们内部的棋子了。
小蔡他们点点头,陆续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张铁森突然站起来说道:“狗子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你们没事的话可以过去看看他。”
“我们知道了,没其他事的话,那我们先走了。”小蔡说了一句,就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张铁森冲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张铁森勾起嘴角露出了那到迷人的弧线。
孙阿香看着张铁森一脸诡异的表情,她很是担心张铁森,略带关切的问道:“铁森,你真的只是联合公安局的警察一起去端掉赌场,你不会一个人去吧?”
张铁森也知道孙阿香是在关心他,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阿香你放心好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一个人去端掉赌场,我那天在医院就是跟牛大哥商量这个事,等我把消息汇报给他,他会派人过来的。”
听到张铁森亲口这样说,孙阿香多少也放心了一些,接着又安抚起了张铁森。
这边黄毛拿着钱,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给他朋友还钱去了。
而是去买了一些酒和花生,一个人坐在河边的栏杆上喝了起来。
表情似乎没有一丝一毫伤心和难过,反而隐隐还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甄霸天其实一直默默的都跟在黄毛的后面。
而黄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仰头灌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我看你也跟了我一路了,我想你也口渴了吧,倒不如过来陪我一起喝一杯。”
“哈哈……”
甄霸天大笑着过来,嘴里还一个劲的夸奖黄毛,“果然是个豪爽的真男子,我觉得你今天跟张铁森翻脸这件事,做的实在是太对了。”
“呵,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如果有点正义感的人,到最后一定都会离开他的。”黄毛拿起了烟,给甄霸天扔了一根。
甄霸天毫不客气的打开了一瓶酒,和黄毛碰了一下,仰头痛饮了起来。
“你说的太对了,张铁森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不仅如此,他还到处装好人,还说要带领村民发家致富,我看他就是狗屁言论,我呸……”甄霸天的眼神中流露出憎恨之色。
“对啊,这样的人我还跟着干嘛。”黄毛跟甄霸天碰了一下酒瓶,用赞同的眼光看着他。
两人又把张铁森一通谈论,张铁森在他们的口中是要多坏有多坏。
突然之间,两个好像有了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很快就以兄弟相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