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望着张铁森愣了一下,随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露出了奸险的笑意,连声说道:“铁森哥,我懂你意思了。”
然后阿根向狗子那边走去,拍了拍狗子的后背说道:“狗子哥,你也打累了,先歇一会儿吧,让我来接班。”
“那你来吧,这老家伙嘴硬的很,你可不要给我手下留情。”狗子甩了甩双手,坐在凳子上呼呼的喘气。
张铁森就静静的看着柱子,发现他眼中满是担心和害怕,心里想着“他娘的腿,我倒是要看你还能憋多久。”
“我求求你们别再打了,我大伯年纪大了,他都要快被你们打死了。”柱子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泪水也是在眼眶里打转了。
他越是表现出关心建友的样子,张铁森的心里就越有把握。
“我说柱子,你堂哥平时待你不薄吧?”张铁森伸出了手掌,示意阿根先停手。
柱子把目光落在了张铁森的身上,坚决的回答道:“他是我堂哥,当然对我好了。”
就凭他的这点智商,根本就不懂张铁森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那你说要是让他知道因为你的原因,他爹被打的这么惨,他是不是很恨你,以后你们兄弟就变成仇人了。”张铁森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把我大伯打成这样的,我堂哥咋会把我当仇人呢。”柱子不假思索的爆吼了起来。
张铁森摇摇头,故作同情的样子说道:“你大伯是被我们打的不假,可还不是因为你不跟我们说实话,你要是一直不说出晓军的下落,你大伯还要受更多的苦,你说这问题是不是出在你的身上?”
柱子突然被张铁森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一脸茫然的看着张铁森,完全搞不懂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你不信的话那就接着看好戏吧。”张铁森挥了挥手说道:“你们给那个老家伙来点狠的,让晓军以后对柱子的仇恨增加一些。”
建友已经明白张铁森是利用自己来逼迫柱子说实话了。
“柱子,你千万不能听他的话,就算我今天这条老命丧在他们手里,你也不能把你堂哥的下落给说出来。”建友提起一口气大声的喊了起来。
柱子现在是犹豫不决,他不忍心再这样看到建友受罪了,也不想把晓军的下落给说出来。
看到他犹豫的脸色,张铁森觉得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因为柱子犹豫了,张铁森才会觉得有希望。
如果柱子一直是不动如山无比坚决的话,张铁森反而觉得更加棘手了。
狗子听到张铁森再次发话了,掏出了那把蝴蝶刀,抵在建友的脸上,说道:“我大哥说了,你儿子欠的债要你来还,这次我是真的不会手下留情了。”
狗子一咬牙,刀子在建友的身前滑过。
“啊……”
建友的惨叫声和鲜血同时落下。
“你们快住手。”柱子横冲直撞的向建友冲去。
可是张铁森一抬脚就把给他踹到了地上。
张铁森抓起柱子的头发,让他的面对着建友,漠不关心的说道:“住手是不可能了,如果你还不说,你大伯只会挨更多的刀子而已,你好好想想,你大伯能挨住几刀?”
柱子还是挺嘴硬的,并没有一开始就妥协了。
狗子是丝毫不留情,只要是柱子不开口,他的刀子就不会停下。
眼睁睁的看着建友挨了几刀以后,柱子的意志终于是松动了。
“你们别动手了,我说,我说……”柱子哽咽着说道。
张铁森伸手示意狗子停手,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冷笑,说道:“你早说,你大伯也少受点苦了。”
建友挨了几刀子以后,强烈的疼痛感让他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
听到柱子要招了,建友有气无力的说道:“柱,柱子,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柱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担心建友今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晓军以后会跟他反目成仇。
“我堂哥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只要你们放过我大伯,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找他。”柱子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张铁森。
历经折磨,张铁森总算是问出了晓军的藏身之处,暗暗的松了一大口气,心想“还小旅馆住住,以后我要让你一辈子住在牢里。”
建友听到柱子说出了这番话,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边哀声叹气,一边说道:“柱子啊,你堂哥这辈子可算是让你毁了。”
他也知道晓军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被抓住的话,不在牢里住个十几二十年的是出不来了。
“大伯,我,我……”柱子颤抖的声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张铁森松开柱子的头他,搬过一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问道:“小旅馆里应该有电话的吧?”
“有,有……”柱子连连点头回答道。
张铁森拿出了电话,接着问道:“电话多少?”
“号码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柱子的目光停在了裤兜的位置上。
张铁森也不怕他现在还能耍什么花样了,伸手在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
按照纸条上的号码,张铁森拨通了电话。
“老朋友,听说你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嘛,都住上小旅馆了。”张铁森不骄不躁的说了一句玩笑话。
晓军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立刻就提高了警觉,问道:“你是谁?咋会有这个电话的?”
他现在是逃命状态,一切跟他有关的事,都是很严密的。
这个电话除了柱子和建友,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你不是一心要想置我于死地的吗?”张铁森淡淡的问道。
听了这句话,晓军浑身一震,手中的电话差点也被吓掉了。
“你,你是张,张铁森?”晓军哆哆嗦嗦的问道。
张铁森微微勾起嘴角,说道:“看来你真是一直惦记着我,这么快就知道是我了。”
确认打电话的人张铁森以后,晓军的心里涌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接着问道:“你是从哪知道这个电话的,是柱子告诉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