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老大不知道如何作答。
如果承认的话，他就是教唆犯，罪名同样不轻。
如果不回答的话，牛群就在边上。
“快说。”牛群一拍桌子喝道。
老大虎躯一震，只好老实的点点头表示承认。
“听说是别人要你去杀这个人的对吗？”张铁森点了根烟问道。
“对对对，主要是别人的主意，其实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而且那个老婆婆也没有被杀害，我应该没罪吧。”老大现在只想着替自己开罪。
“那是谁让你去杀人的？”张铁森吐着烟圈接着问道。
老大想了想，回答道：“那天有个人找到了我，给我一张照片，说只要杀了她，就可以给我二十万，而且当场付了十万的定金，我觉得这买卖来钱快，就随便找了个人去了。”
“问你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没兴趣知道。”牛群满脸怒色吼道。
今天的事情他一直压抑在心里，现在只想尽快知道结果，不想听什么废话。
“好像叫詹什么来的，我们也不是杀手组织，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并没有问的很清楚。”老大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他现在明白了，牛群的脾气比他还火爆，如果回答的让牛群不满意，可真要挨枪子了。
牛群拿出了詹少宁死亡时的照片，递到了老大面前，问道：“是不是这个人？”
看见詹少宁死的那么惨，老大惊恐不已，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他想要问詹少宁怎么死，但是又不敢问出口。
张铁森拿过照片一看，才发现里面的人是詹少宁，脸色立刻跨了下去。
如果是詹少宁找人去杀王婆的话，现在詹少宁已经死了，这么这条线索也不可能在继续下去了。
他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詹少宁，为什么重要想要弄死自己。
可是想了很久，他并没有想到答案。
可以说他跟詹少宁无冤无仇。
“牛大哥，你咋会有他的照片？”张铁森有点好奇的问道。
因为之前牛群跟他一样，并不认识这个詹少宁。
“我去看过登记表，才会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他死在了警局，我得让法医来坚定，所以让人拍了照片。”牛群在离开警局之前，把这些偷偷给办了。
这下，张铁森的心彻底凉了。
不管是哪条线索，到这统统都断掉了。
而且让张铁森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想要害黄毛的人，和要害自己的人居然是同一个。
这个詹少宁究竟是谁的人，恐怕再也查不到了。
张铁森默默得抽着烟，久久都没有开口。
他心中在想什么，牛群一清二楚。
沉默了良久，张铁森缓缓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走吧，牛大哥。”
看见张铁森垂头丧气的样子，牛群追过来安慰道：“铁森，你也不用不开心，就算查不到什么线索，也就证明你和黄毛接下来应该不会在有危险了。”
这次那个幕后的人把詹少宁在警局给灭口了，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那个人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
“嗯！”
张铁森只是应了一声，然后什么也没有说了。
这个样子看的牛群心里也很难受，一直说着安慰的话。
“牛大哥，你也不用安慰，我没事的。”张铁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也不用送我了，警局应该还有很多的事，你先回去处理吧，我自己走一会儿。”
说完，他也没有理会牛群，直接就走了。
牛群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警局里面催他赶快回去。
张铁森现在的情绪很低落，独自走在街头，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这样在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
“铃……”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
“臭铁森，你去哪了？不是在你在家好好休息吗？赶紧给我回来。”
听到杨美娟这个骂声，张铁森感觉特别的亲切，嘴角微微上扬，答应道：“好，我马上回来。”
杨美娟微微一怔，自言自语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没生气？”
如果是平时的话，杨美娟这么说话，张铁森肯定会反驳几句。
今天不但没有反驳，而且态度还非常好。
杨美娟坐在门口等候的时候，孙阿香提着给张铁森煲的鸡汤过来了。
“铁森没在家吗？”孙阿香纳闷的问道。
“谁知道他又去干嘛了。”杨美娟生气的回答道。
孙阿香知道她这是假生气，笑了笑把门给打开了。
因为张铁森经常不在家，所以就给了孙阿香一把钥匙。
俩人刚进门，韩雨薇也来了。
她们几个看着对方手中都提着一个保温瓶，不约而同的感觉有些尴尬。
几人都没有说这个问题，放下之后，去客厅的看电视等张铁森回来。
张铁森倒了好几班车才回到家了。
“你回来啦，快把汤喝了。”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个类似的情况之前出现过，张铁森这次学聪明了，不再推辞。
因为推辞也没有，到最后还是要喝的。
“这么幸福啊，一回来就有汤喝。”张铁森装作嘴馋的模样舔了舔嘴唇。
从昨晚到现在，他可是一粒饭都没有吃，现在正饿的不行。
所以他一口气把三碗汤都给喝光了，然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说道：“好喝。”
“你说，你刚刚去哪了？”杨美娟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可从她的眼中，张铁森看到了满满的关心，抖着腿回答道：“在家里太闷了，我出去溜达了一圈。”
“你没听医生说，你现在需要静养嘛，你不听话以后是会落下病根的。”杨美娟苦口婆心的说道。
而张铁森却悠闲的掏着耳朵，假装自己不听见。
见杨美娟真的生气了，张铁森只能语重心长的说道：“我都记着呢，保证以后不出去溜达了，你天天念，念我耳朵都长茧子了，我挖一挖还不行了。”
“适当的运动还是要的，美娟你也不要太责怪他了。”韩雨薇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