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段爷爷招招手，示意张铁森坐下。
此时，张铁森看他的时候，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因为张远山当初是土匪，而段爷爷就是剿匪英雄，这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段爷爷算是他的仇人吧。
“爷爷，你以前是军人吗？”张铁森坐下后，还是开口问了。
段爷爷的眼睛亮了一下，看张铁森的时候，眼中充满了困惑。
他是军人的事情，除了自家人，外人很少知道。
况且按年纪算，张铁森起码小他两辈，怎么可能知道他以前的事。
而且张铁森跟他们家也不认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段爷爷很纳闷的问道。
张铁森指着外边，回答道：“我在墙上的照片中看到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段爷爷恍然大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紧接着段爷爷跟张铁森说起了一起当兵的事情，但是并没有把那件引以为傲的剿匪事情说出来。
对于这些往事，张铁森并没有心思去听。
“段爷爷，你当初还参加了土匪山寨的剿匪是吗？”张铁森有点按耐不住了，开口直奔主题。
段爷爷微微一怔，神情似乎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
“是的，当年的剿匪行动可是掀起了很大的风波。”段爷爷言尽于此，并没有往下说。
看他的表情，好像有点不愿意提起。
这让张铁森感觉他一定知道当时很多的事情，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一定不能就此放过。
“段爷爷，你能跟我说说当初剿匪的事情吗？”张铁森再次问道。
段爷爷有点奇怪，觉得他一个后生，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综合下来一想，段爷爷觉得张铁森一定是那件事的故人之后。
“小伙子，你究竟是什么人？”段爷爷紧盯着张铁森，有点质问的意思。
“不瞒你说，我父亲就是当初的土匪头子，张远山。”最后这个名字，张铁森一字一顿说了出来。
加上他阴沉着的脸色，对段爷爷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这么多年过后，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会碰到张远山的儿子。
“你真是张远山的儿子？”段爷爷一下就坐了起来，神情复杂的望着张铁森。
见他这个反应，张铁森更加确信他对张远山很了解了，重重点了点头。
“哎，真是造物弄人啊。”段爷爷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我也算是害得你们家破人亡的罪人了，没想到你今天居然还救了我的命，想来还有点可笑。”
“段爷爷，你别这么想，你救你是应该的，况且你的孙子前几天也还救了我妹妹的命，算起来我们两家算两不相欠了。”
段爷爷很疑惑的盯着张铁森，没想明白段豪怎么会救了张铁森的妹妹？
张铁森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是哪样的，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段爷爷，我不想去算我们两家的恩怨，我只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我听说当年是寨子里出了叛徒，那个人是我父亲吗？”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让张铁森从小被抛弃，他母亲被杀，所以他很想知道。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段爷爷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对于生死还是恩怨，已经看得很开了。
“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段爷爷坐直了身体，缓缓说道：“我记得那是我当兵后的第五年，上面决定开始剿匪行动，既然你是张远山的儿子，那你应该知道，山寨有天然的地理优势，易守难攻，当初我们强攻了三天三夜，硬是攻不进去，于是参谋长想了个办法，收买里面的人，来个里应外合，这样的地方没有人给我们地图的话，可能永远也攻不进去。”
虽然张铁森没有从小在山寨长大，但是从邵羽灵那里也了解山寨的地理情况。
先不说有多难攻了，山寨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地道，就算有人攻进去了，里面的人也可以从地道安全撤退。
所以张铁森一点也没有怀疑段爷爷的话。
“那么这个被收买的人是我父亲吗？”这个可是很关键的问题，张铁森的心此刻跳的很快。
如果张远山真是叛徒的话，那么之前跟张铁森所说的话都是谎言，张铁森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张远山。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当初我只是普通的士兵，这些是高层的秘密，我哪里有权利知道。”段爷爷顿了顿，很坚定的说道：“不过叛徒肯定是有的，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张铁森注意着段爷爷的神态变化，发现他并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这下张铁森的心有点凉了，暗暗想着“连段爷爷也不知道，那么这些还能去问谁呢？”
见张铁森的神情黯淡了下去，段爷爷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小伙子，你也不用太难过了，我是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人知道了。”
听到这话，张铁森顿时燃起了希望，连忙问道：“那段爷爷，你赶快告诉我，还有谁知道当年的事。”
看张铁森这么着急，段爷爷和煦的笑了笑，回答道：“我的老参谋长还在世，不过听说得了老年痴呆，你有这么好的医术，一定能帮他医好的。”
这对张铁森来说，简直就是天降喜讯啊！
老年痴呆并不是什么大病，张铁森有十足的自信能医好，这样一来，当年的事情就完全能知道了。
“段爷爷，那你告诉我你的老参谋长在哪，我能治好他的病。”张铁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给我拿纸笔来吧，我把地址写给你。”段爷爷淡淡说道。
张铁森看见纸笔就在边上，就拿给了段爷爷。
这时，段瑶儿端着热茶进来了。
看见段爷爷满脸笑容，段瑶儿也笑着说道：“看来你跟我爷爷聊的挺投缘的嘛。”
说实话，张铁森的老人缘确实挺好的，基本上跟老人都能聊得起来。
“是你爷爷好说话。”张铁森谦虚了一回。
“给，喝茶。”段瑶儿把茶杯递了过来。
张铁森接过来之后道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