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强终究没有找到第二把钥匙,也没有打开偏殿的那扇门,不过他也不着急,机缘到了,他自然就能进去了。
十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天晚上,黑子终于回来了,他在族人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一条穿越大沼泽的路线。
众人得知消息后,一片欢呼之声,最近大军的口粮已经开始紧张,现在好了,不用担心再饿肚子了,他们要回家了!
“黑子,好样的!”
“黑子,以后来我的大营算了,我给你一个大队长当!”
“黑子,好样的!”萧强看着黑子,微笑道,丝毫不在意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脚。
黑子激动不已,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多的尊重,虽然他衣衫破烂,此刻却挺直了腰板,好像一个得胜的将军。
想到重重境遇,黑子对萧强越发感激,萧强不敢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改变了部落的命运。
“黑子,带我去一个地方。”等人都散去后,萧强走上前说道。
“强哥,什么地方?”
“你挖到古董的地方。”
黑子愕然,脸憋得通红,可看到萧强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只得点点头,带着萧强向营地的另一头走去。
两人的身形很快钻进水雾中,穿过一片沼泽,在腐烂的水草堆积的一小片空地上,出现了一个被盗挖过的墓穴。
魏黑子站在凌乱的大土坑旁,窘迫不安道:“强哥,我,我不是有意的。”
萧强摇头笑道:“谁都有过去,我不是要跟你计较什么,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
黑子松了一口气,忽然看到草丛那边藏着一个小孩子,正在偷看着他们,急忙用土语要赶走那孩子。
萧强看着黑乎乎的草甸小孩,不禁笑了,取出一块肉干,晃动了一下。
那小孩端着一个破碗,里面装满了蜈蚣和蚯蚓,好像吃零食一般抓起一把往嘴里塞,当他看到肉干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快速地窜了出来,要拿萧强手里的肉干。
萧强把肉干递给小孩,然后一把夺过小孩手里的三足鼎,正色道:“以后不能再吃这些了,知道吗,饿了就让你黑子叔叔去边境买粮食!”
黑小孩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拿着肉干,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
黑子松了一口气,看到萧强手里的鼎,急忙道:“强哥,那破碗太脏了,别沾了您的手,扔了吧。”
破碗?我能告诉你,这是魔族的礼器,是一只水灵之鼎吗?
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萧强朗声一笑,转身离去。黑子一头雾水,挠挠头,也急忙追了上去。
翌日清晨,鲁铁牛的守城军,田波涛的后备军,萧强率领的君子营,四千大军整顿完毕,沿着黑子和族人开辟出的通道,浩浩荡荡向着北海公国的边境开进。
十月初,北海公国边境的土长城,高大而厚实的城墙,延绵千里,向西可达玉龙公国境内,向东直达东海海域,高大的城墙就像是巨人的两条胳膊,牢牢守护着公国乃至联邦的北大门。
清晨时分,土长城的正北门完全敞开,来自北海公国和联邦的官员贵族们站立在城门前,一个个穿着正式的官府和礼服,满脸兴奋,准备迎接英雄之师的归来。
他们中有朝廷重臣,有北海公国的门阀世家代表,有宗主国的特使,有联邦军部的高级将领,玉龙公国的大皇子东方冠和三公主东方玉也在此列,甚至连北海公国的国王陛下,陆乘风也亲自赶来,被朝臣和武士簇拥着,可谓盛况空前。
北海城的百姓和贵族们也都自发前来,加上边境附近的军民,纷纷站立在街道的两侧,不少人手里提着鲜花蓝和水果篮,翘首以盼。
“这支部队,真不愧是修行者的战将营,不愧是十大宗派的万剑阁的精英,他们竟然能从敌人的重重包围下杀出来,太不可思议了!”
“可不是吗,听说他们抵挡到了最后的一刻,直到全部的关卡失守后,无奈之下他们才撤退的!”
“这还不止呢,听说撤退的路上,他们发动袭击,杀掉了北奥联军的总统领。敌人的三十万大军没有了头头,一下子就乱了套,这才灰溜溜地撤走了!”
“你们听说了吗,国王陛下要把四公主许配给那位少年英雄呢,要知道帝王嫁女,从来都是驸马爷入赘皇家,可这次不一行!”
“人家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别说嫁女了,就算是日后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后生了得啊!”
“对了,那位后生叫什么来着?”
“老人家,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也太孤陋寡闻了。您听清楚了,他叫马如风,将门马家的子弟,是我北海公国的少年军神!”
“哦,哦,马如风,马如风好啊,来了,他们来了!”人群远远看到一行人出现了,顿时沸腾了起来,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城门外的土路上,一面战旗迎风招展,一些白衣的马如风一马当先,身旁的萧静庵意气风发,他们的身后是一百多位战将,众人全是白衣,腰悬佩剑,一个个丰神俊秀,道尽了少年风流。
城门内外的人们看着这支白衣队伍,不禁心神激荡,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举起长剑,高声吼道:“凯旋!”
“凯旋!”
山呼海啸之声响起,鼓乐齐鸣,两位身穿红袍的礼部官员亲自去迎接凯旋的将士们,人群中,权贵代表们看着自家的儿郎在这支威武的队伍中,眉目间尽是傲然之色,腰板也挺得笔直笔直。
东方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现在关心的是君子营到哪里去了,萧强到哪里去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音讯全无,就连田波涛那边的密探也没有送出过一条消息,难道死在寒水关了,还是死在大沼泽里面了?
就在东方玉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间看到宗派裁判所的管事陈六也在欢迎的贵族队列中,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