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还是没有醒,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丝毫没有反应,五爷只得将人抬回府里去,自己日夜伺候在侧。
析秋叹了口气,和萧四郎道:“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夫妻打架,竟是闹到这样的局面。”说着一顿又道:“就是可怜了晟哥儿……”
萧四郎没有说话,显然也对萧延庭很是不满。
“明天炙哥儿就要开馆了,四爷早点去休息,明天拜师还有许多事要做。”析秋说完也放了茶盅站了起来,夫妻两人都被这几日的事情闹的筋疲力尽,两人各自梳洗了便歇了不提。
第二天炙哥儿和坤哥儿以及佟析环拜了师便在外院正式开了馆,又正逢佟析砚生辰,析秋便让春柳送了礼去周府。
半个月后,佟全之介绍的拳脚师傅华师傅便进了府,因为他本是京城人士,不用析秋安排住宿,每日卯时到府里来陪炙哥儿练一个时辰的基本功再出府,下午未时再进府练两个时辰。
这样一来也不耽误炙哥儿的功课,只是炙哥儿有些辛苦。
析秋怕他太累上季先生的课会不认真打瞌睡,偷偷去外院瞧,却是瞧见炙哥儿认认真真的坐在那边听课,她总算是放了心,也就不再约束炙哥儿学武的事情。
二月底,府试开考,萧四郎亲自送佟敏之去的考场,三日后放榜,他高挂在第八名,佟敏之不骄不躁日日在房里看书,隔了十日的院试意料之中的顺利,放榜的那日析秋早早让天诚去看,临近中午天诚跑回来,笑着道:“夫人,七舅爷是第三名。”
“真的!”析秋笑了起来,立刻让岑妈妈准备了车,亲自回了佟府,江氏见了她也很高兴,笑着道:“我昨天还在说,七弟过院试不成问题,却没有想到他竟是考的这么好。”
“您别夸他,回头他该骄傲起来了。”析秋抿唇轻笑,和江氏一起去了外院,佟敏之手中依旧拿着书在看,江氏道:“七弟,你不去找朋友庆祝,怎么还待在家中。”佟敏之放了书,笑着道:“父亲说不过是秀才,待他日金榜题名庆祝也不迟。”
江氏和析秋对视一眼,也不知该喜该忧。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之间便到了圣上出行的日子,析秋帮萧四郎和敏哥儿收拾好了行礼,不放心的叮嘱道:“路上一切小心,尤其是吃食,忌吃生冷之物,包袱里我放了许多的干粮,若是饿了记得吃些充饥。”
萧四郎失笑,回析秋的话:“圣上出行,一天不过二三十里的脚程,每一处落脚之地早已经安排妥当,到时饭菜早已备好,你不用担心。”
“带着总比没有好,您是没事,敏哥儿还在长身体呢。”说完递给吴中:“照顾好你们主子,不能见了好玩的有趣的就一味顾着玩了,可记得。”
吴中和二铨纷纷点头应是。
析秋还是不放心,还想说什么,敏哥儿就挽了她的手臂,笑着道:“母亲,您就放心吧,我长大了会照顾自己,再说还有父亲在,不会有事的。”
析秋叹了口气,又转头叮嘱岑妈妈:“静柳姐配的药包好了,虽说有太医跟着,可身边有药材备着总不是坏事。”岑妈妈笑着应是:“已经装上车了。”
“那去娘那边吧。”析秋一手牵着敏哥儿一手牵着炙哥儿,就和萧四郎出了门先去了侯府给太夫人和萧延亦告别,太夫人又是一通叮嘱,父子两人一声不吭听着。
等到了时辰一家人又坐车回府,析秋问萧四郎:“怎么听说圣上临时留了沈季在京中?”
“嗯。皇后身体未康复,圣上不放心,便留了沈季留在京中。”萧四郎说完析秋凝眉又问道:“宫中几位娘娘随行?”
萧四郎抱着炙哥儿在膝上,摸着儿子的头,道:“乐贵妃和莹贵人随行。”
留了雯贵妃在宫中啊,析秋挑了挑眉。
马车经过长街时,街面左右已满满站了许多百姓,等着圣上驾临一睹圣颜,热闹非凡。
等他们到了府里,岑妈妈已经将两辆马车悉数收拾好了,萧四郎看着怔了怔没料到析秋竟收拾出这么多东西,不过质疑归质疑却是没有说出半个不字,带着敏哥儿按析秋的要求弃马坐车了,析秋站在车边叮嘱敏哥儿:“父亲随行定有许多事情,你一个人的时候就将二铨和吴中喊来陪着你,平时歇下来也不能随意走动,可明白?”
“母亲,我记住了。”敏哥儿红了眼睛:“您和炙哥儿在家多保重。”又看着炙哥儿:“照顾好母亲。”
炙哥儿点头:“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娘。”说着朝萧四郎挥手:“爹,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萧四郎点头:“放心。”
“走吧,回头圣上他们该出城了。”说着吩咐赶车的:“走吧。”
马车便嘚嘚行了起来,析秋牵着炙哥儿,看着萧四郎和敏哥儿越行越远,她挥着手眼泪也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