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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狂兵 最强狂兵 第98节

苏锐的眼神从秦悦然的上半身来回扫过,后者用手臂挡住高耸的胸部,警惕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什么都没看。”苏锐没好气的又扯过一条薄毯来,把秦悦然的上半身整个包裹起来。

“你做什么?我又不觉得冷。”秦悦然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手上却没有把薄毯解开的意思。

“等你觉得冷了就说明凉气已经入体了,到时候再添衣服就晚了。”苏锐瞪了秦悦然一眼:“我看你这样子到老的时候怎么办。”

秦悦然妙目横了苏锐一眼:“老了又不用你管,你跟着瞎操心什么劲?”

苏锐连看也不看她,看着外面的夜景,道:“谁知道哪个倒霉男人最终摊上你?”

……

两个人就这样窝在沙发里很没有营养的斗着嘴,竟然也能持续两个小时。

斗一会儿,歇一会儿,喝水补充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喧嚣的宁海已然安静了下来。

马路上的引擎声几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远远的海浪声。

星辉点点,月光也出奇的皎洁。

这样的夜晚很难得,这样的夜晚很不舍。

“悦然,你知道么,现在整个宁海,你和秦冉龙是最了解我历史的人。”苏锐说道。

咋一听到“悦然”两个字,秦悦然不禁感觉到有些意外,因为除了那些亲密的朋友之外,其他人并不会这样称呼自己。

“听起来很荣幸,不过话说回来,我除了知道你有个六星级绝密身份以外,其余的还真一点不知道。”秦悦然实话实说。

“你会慢慢知道的。”

苏锐淡淡的笑了一笑,对于秦悦然,他确实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能够听得懂自己的琴声,能够泪流满面的紧紧抱住自己,这样的姑娘,又怎么是坏人?

虽然见面不过几次而已,苏锐却觉得和秦悦然的默契度非常高,这种感觉很难得。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的,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说给我来听。”秦悦然不禁想起来之前苏锐弹钢琴的模样,那样的身影给人一种铁血柔情的感觉。

从小到大,秦悦然不知道听过多少的钢琴曲,可是她从来没见到一个男人能把钢琴弹出这种感觉来,不,这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感情,他赋予了琴声以生命。

“会的。”苏锐的眼神变得深邃,看了看夜空,说道:“说说你吧,你准备一直在这里躲着么?这么耗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再过几年就把你耗成老姑娘了。”

“耗成老姑娘?”秦悦然摇了摇头:“我宁愿耗成老姑娘,也比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要强。”

“说不定你那个未来夫婿是天上地下都难找的好男人呢。”苏锐幸灾乐祸地笑道:“要不,你结婚相处着试试看?”

“有你这么帮忙的么?”秦悦然恶狠狠得瞪了苏锐一眼,然后又靠在沙发里,道:“我算是想通了,如果继续逼我结婚,我就永远不回家,如果逼急了,我就从这天台上跳下去,看他们到时候着急不着急。”

苏锐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笨蛋,还有比这更笨的方法么?”

“你不打击我会死么?”

秦悦然的脚从薄毯中伸出来,重重的蹬了苏锐的大腿一下。

可是,她的脚还没来得及抽回去,就被苏锐伸手捏住了!

“你松开。”

“我不松。”

“你这是耍流氓。”脚被苏锐捏着,秦悦然脸上布满了红晕,带着一丝羞恼。

“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难道说这世界上只能男人欺负女人算流氓,女人强暴男人就不算犯罪?”苏锐冷笑。

“歪理邪说,那也是你们男人占便宜,得了便宜还卖乖。”秦悦然还在使劲往回抽着脚,可是苏锐看似没使劲,她却一点都抽不动。

“你放不放?我警告你……”

“我就讨厌别人威胁我。”

说罢,苏锐一只手捏住秦悦然的脚踝,另外一只手便挠上了她的脚心!

从小到大,脚心是秦悦然最敏感的地方,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挠脚心!

没想到苏锐如此大胆,直接就挠上来了!

这一下她可受不了了,强烈的麻痒感从脚底一直蔓延全身,身体的力量顿时被抽空了。

“别弄了,别弄了,算我求求你了。”

秦悦然趴在沙发的扶手上,根本无力挣扎,被苏锐这么一弄,她直接浑身瘫软了!

好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苏锐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这下认错了吧。”

苏锐把秦悦然的脚给放下:“下次还敢踢我,我就挠你脚心。”

秦悦然终于解脱,满脸潮红的看着苏锐,眼睛亮晶晶的:“咱们俩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亲密了?”

第132章 温柔的眼波

看着秦悦然红扑扑的俏脸和如夜晚河水般清澈的眼光,苏锐的心砰然跳了一下。

“亲密个毛线啊。”苏锐大大咧咧地说道:“人家网友第一次见面都约炮了,咱俩在这坐到半夜只挠挠脚心,这算哪门子的亲密?简直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

秦悦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应该算是比较亲密吧,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悦然捂着发烫的脸颊,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换做别人这样挠自己的脚心,恐怕她早就一个耳光抽过去了。

苏锐对她没有任何的戒备心,她对苏锐也是一样,不知是出于对弟弟事情的感恩还是出于自身的信任,她就是这么放心,这是一种没有理由很奇怪却又实实在在的信任感。

如果换做别的男人,和这样的极品尤物在天台上独处一夜,还指不定发生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如果夏清知道,不会吃我的醋吧。”

秦悦然本来是在心中说的这句话,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竟然小心念叨了出来,这一下还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

不过,能够冒出这种想法来,说明她还是个非常合格的闺蜜,处处替夏清着想。

可是,现在不都流行防火防盗防闺蜜吗?闺蜜可是最潜在的情敌。

“吃醋个毛线,我和她是清白的,我和你也是清白的,谁吃谁的醋?”

苏锐瞥了秦悦然一眼,忽然幸灾乐祸地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告诉别人咱们孤男寡女在这天台上呆了一夜什么都没干,别人会相信吗?”

这一刻,秦悦然恨不得掐死这个讨厌的家伙。

“我困了。”

秦悦然说道,其实也难怪,两个人一直聊到凌晨三点多,要是再不休息一会儿,恐怕天都要亮了。

“那我送你回房间吧。”正人君子苏锐同志正准备站起来,却看到秦悦然已经裹上毯子窝在沙发里,舒服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不回房间,我就在这里睡。”

“喂,你就这么睡了?那我怎么办?”苏锐气结,这女人真是够小家子气的,睡觉也不给提供一张床?

“我可不管你。”秦悦然闭着眼睛小声说了一句。

这姑娘还真是,说睡就睡,毫不含糊。

苏锐有些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悦然在一分钟之内就进入了梦乡。

这睡眠质量,真是好的没治了。

苏大帅哥真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靠在这双人沙发上,喝着矿泉水,看着辽阔的海面怔怔出神,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我本不想再掺和这些事情,过去了的我也不想再提,可是你们却有些按捺不住了。”苏锐躺在沙发上,两只手臂枕在脑后,对着夜空说道。

在他旁边一尺的距离,秦悦然正蜷缩在薄毯里,睡的正香甜,睫毛轻轻眨动,表情安宁恬静,似乎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或许在今天晚宴的时候,这位秦家的大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今天晚上竟然会在天台的沙发上睡觉,而且身边就是苏锐。

对于这位从来不曾和男性有过过密交往的大家闺秀来说,这件事情着实有些过于疯狂了。

苏锐把手中的矿泉水喝干,然后毫不忌讳的拿过秦悦然的杯子,倒了满满一大杯红酒。

他站起身来,端起酒杯,手臂呈四十五度向上,对着夜空,像是在和虚无的星光轻轻碰杯。

“干了这杯吧,为了纪念,为了忘却,更为了铭记。”

苏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到今天下午把赤着上身的极品尤物苏炽烟逼到墙角的情形,他眯了眯眼睛,眼中释放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一口气喝掉这一大杯红酒,苏锐凝视着空空的酒杯,轻声说道:

“我的人生,终究由我自己来掌控。”

声音很轻很淡,却有种别人无法质疑的坚定。

在来到华夏之前,苏锐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迅速的转变之前的想法。

按照他原来的意思,他甚至可以一辈子都不回华夏。那五年为期的驱逐出境,彻底让他寒透了心。

可是,当他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对这一片黄土地的热爱不禁从未消散,甚至有增无减。

那种热爱和热忱是深深的镌刻在骨子里的,无论经过多少风霜雨雪都无法抹去。

当今天白忘川忽然上前挑衅的时候,当这个骄傲阴险的白家少爷再一次提起所谓的驱逐出境之时,苏锐内心深处覆盖的尘埃终于再次翻腾起来。

扬尘,意味着风起。

风起,意味着要变天了。

关于今天那些通过白忘川向那些人转达的宣言,苏锐真的只是临时起意而已,但是这临时起意却有着好几年的伏笔。

从被“驱逐”之日起,苏锐就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弃,彻底的心灰意冷,可是他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不仅从未放弃,甚至还为了这一天而时刻准备着。

因此,今天的宣言,看起来几乎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白忘川的刺激,让苏锐时隔几年后再次有了心寒的感觉,这也是对他今天晚上冲动行为的最好解释。

也许这并不是太恰当的时机,但是对于苏锐来讲,这已经不重要了。

好几年的蛰伏等待,在他走下飞机踏上华夏土地的那一刻,就已经宣告结束了。

其实没有人知道,他在飞机上对林傲雪的喋喋不休疯狂犯贱,实际上只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紧张而已。

是的,英勇无敌的太阳神阿波罗,在独自一人面对黑暗王座千名铁骑的时候,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紧张,而这一次,他真的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