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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第286节

“她是博士生?”

“肯定是。”

“等于说,我们医学生也有年轻的天才学子了吗?”

年轻的天才在医学中是极为少见的,几乎不曾听见报道过。因为医学是一门实践学科。不像数学天才物理天才那样关在室内算数冥想学术问题可以突破的。

从惊奇,到恢复了相关的冷静,郝教授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对谢婉莹说:“国协的学生向来十分优秀,是各大医院争取的医学毕业生。你哪一年毕业?”

这人想干嘛?罗景明抬头,眼镜后咄咄的目光锁紧了郝教授。

“我可能要明后年才能毕业。”谢婉莹老实答道。

“你现在是在肝胆外科学习吗?”郝教授问她。

“是。”

在场医生们听见她这句是,好像突然懂了。她之前之所以能回答上专家,应该是因为国协的关系。

“国协肝胆外科是全国第一,最有名的。”

“只能说国协是在做这方面的临床研究了。”

“她在国协嘛。”

周围这些人乱糟糟自以为是的断定,让罗景明放眼四周更加严肃。什么国协肝胆外科的项目?他真就没听肝胆外的人说过也没见过。肝胆外科申报给医院的临床研究项目要公示的,绝对没有这个胆道介入治疗。对这点他是国协的医生可以肯定地这样说。

毕竟这个技术在近些年停滞不前了,临床上连做都懒得做了。不然不会一堆人在听见有相关专家讲座时全跑过来听听,希望有什么新发展出现。

至于谢婉莹,她一个实习生,怎可能知道肝胆外科不对外宣告的临床研究秘密。

虽然他本人不怎喜欢抢风头的后辈,可必须实话实说,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

“你刚说的话,都是国协现在在准备研究的项目方向吗?”郝教授再问谢婉莹,对她的想法和其他人是一致的,怀疑她所说的全都是其他人的功劳不是她本人的。

第1002章 专家激动了

“不是。”谢婉莹答,总不能在没有的基础上胡乱说句是。

果然不是。罗景明扶了扶眼镜。

这下子,除了罗景明之外,郝教授和在场其他医生全吃惊不已。

“你自己想出来的?!”郝教授惊到要咬舌头了。

“刚才郝老师的ppt内容不是写了吗?”谢婉莹说。

专家大佬不会轻易被她一语带过的,郝教授有些激动地问道:“我只是略微提了一点了你马上能联系到这?”

这是因为她是重生的,站出来发言也只是希望这个技术快点突破而已有利于患者。据她所知,未来临床医学很快会出现胆道粒子支架了。

“郝老师。”谢婉莹是真心希望医学快点发展的,现阶段只能以一双真挚的目光与前辈进行交流了,“做粒子支架,一次操作即可完成,不用再用线源做数次放疗了,减少患者的痛苦减少医生的误操作性。临床推广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困难重重了。技术是有基础了的,只差临床研究。”

她说话的语气诚恳,眼神里透着的是——郝教授读到了,那是一心一意对医学纯粹的热爱,无人能不为之感动的热情。一刻间,他的嘴哆嗦下,嗓音里有点不受控制的哽咽:“是,是必须坚持和突破。”说着,他回身走向讲台,琢磨了起来:“这个确实是个突破点,粒子支架,很有意思的一个点。如果是采用放射性粒子治疗的话,需要用的是——”

“125l粒子。”谢婉莹道。

“对,”听见她说的这个关键词汇,郝教授转过头,对她露出了笑脸。

其他人算是看明白了,人家是和专家一呼一应的。

“她叫什么名字?”

旁边有同行问起她姓名了,是对她本人有兴趣的一种表现。罗景明眼镜上划过了抹光,果断起身,对谢婉莹说:“走。”

郝教授的讲座已经结束。有人离开去其它房间听其它讲座,有人留在原地等待同个场所接下来的讲座。

可能罗师兄有更好的讲座所以带她走。谢婉莹这么想没有疑心,跟上罗师兄。

幸亏走得早,他们走出来不久听说郝教授的团队在找她了。

两人是走到了另一个多媒体会议间,里头另一场专题报告即将开始,屏幕上提前打出了主讲人的身份,首都儿童医院的李专家。

同样是座无虚席。

带她落座,罗景明说道:“没什么事的话,你不要起来发言了。”

罗师兄是不想她丢人现眼,谢婉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她不明白。罗景明眼见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的那抹表情,心头一想,不打算纠正她错误的理解了。说来最白痴的可能要属那群放她独自来参会的肝胆外科的人。

本来也没打算在交流会上大放厥词,谢婉莹掏出笔记本继续做好学习笔记。来这里一趟学习机会难得。再看身边的罗师兄,穿的黑格子衬衫,手拿的黑色皮面笔记本,一根金黑的钢笔,和聂老师差不多的稳重细致风格。

手机铃铃铃响了。不是她的电话响。

第1003章 另一场讲座

罗景明把手机从裤袋里掏出来,见到是科里的教授打来的,眸微眯,道:“聂教授,我出外了,在交流会上学习。”

听到是聂老师打来的电话,谢婉莹安静地听。

“我们医院里其它科来交流会学习的同事吗?有的,肝胆外科派了谢婉莹过来。”

“哦——”聂加敏在对面那句嘘叹意味老长了,好像这个情况在他的半意料之中。

罗景明告诉他:“她现在和我坐在一起。”

“嗯嗯。”聂加敏对他的举动表示赞许,道,“回来后和我说明。”

表示收到对方的指示,罗景明挂了电话。

谢婉莹问:“聂老师对这个讲座感兴趣吗?”

电话里聂加敏那句话分明是要他回去报告她的事而不是什么讲座。以聂加敏的海外研学和从医经历,真就是看不上国内这些讲座。再怎么说,现阶段国内的临床技术基本是引进国外的。

接到罗师兄的眼神,谢婉莹一想也是,聂老师从国外来,所学技术比国内先进压根没必要来这里。像曹师兄之前出国好几年专门学国外技术的。

罗师兄来听讲座是?

刺探同行情况,为自己医院的小儿外科发展业务做调研。

如果国协要发展小儿外,首先在国内肯定要对照最有名的首都儿科医院。

掌声响起后,主讲人上台了。李专家和郝教授年纪差不多,四十几岁。此时的外科医生按照从医经验来讲是到达一个高峰期了。所以讲起课来有一定深度了。

“今天我们要讲的报告是有关小儿肝移植的。”

小儿肝移植,好像首都只有首儿在做,全国范围其它医院貌似也没有。做得少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肝源吗?为孩子捐肝的父母应该是比为父母捐肝的孩子或是老婆为老公老公为老婆的捐的多得多。毕竟世界上最爱孩子的人是父母了。

“我们国家专门设立的小儿外科独立科室很少的。小儿肝移植和成人移植一样对病房要求等条件比较高。我们医院有专设的儿童重症监护病房。这个在很多综合医院都是没有的,三甲也没有。只有妇幼保健医院和我们医院有。不过,近来好像有不少医院对专门的小儿外有点兴趣了。”李专家说话时,目光放眼台下的观众,仿佛在防备罗景明这种来刺探的同行。

罗景明低下头,翻开笔记本拿笔记录。

“首先是,成人进行肝移植的大多数病人属于肝硬化或是肝癌,而儿童的话,尤其是新生儿婴幼儿儿童,多数是因为先天性肝胆疾病接受来自亲人的供体移植,儿童因肝脏肿瘤接受肝移植是很少的。再有,移植的术后排斥反应,儿童要过的难关比成人大多了。所以,儿童的重症监护病房非常重要。”

听着李专家的建议,下面的听众唰唰唰,笔头落个不停。

谢婉莹这回却是听得比较多一些,没有拼命记。

“你有什么意见?”罗景明发现她这个异常举动,问。

第1004章 外科认识

旁边的罗师兄要与她交流下对专家讲座的看法。

谢婉莹说:“重症监护病房是很重要,但是,现在对外科来说不是最最重要的。”

她的说法总是有一些叫人感到很意外的地方。

凡事要讲究证据,在医学上最好是统计学数据。无论国内国外的统计数据均表示出,不分成人和儿童,重症监护室收治的病种里头外科手术术后的病人所占比例是偏少的。

外科最大的收益那块是做手术。如果不能做手术,基本上是希望和要求病人转到内科去。所以综合两者来看,说明了重症监护病房对外科手术来说或许不是最重要的。

具体体现在哪,看看各个外科,听说连神经外都打算造一个类似心外专区的神经外科专属重症监护病房,放在新建的外科大楼里了。自己科室组建重症监护病房,意味着外科术后的重症监护比例不高,病床要求数不多,甚至不需要专门的icu医生。

既然如此,各科以最大利益化为前提,这笔钱不分给重症监护室去赚了。况且事实上重症监护室收治的病人大多属于急诊进来的急性病人,这种病人哪怕在术前都说不好能不能做手术,不一定可以划分为外科病人。事实上有些病人是这样,直接进了icu后死在icu了根本熬不到外科出马。

谢婉莹再次举出例子了:“picu收治的急危重症患儿,占据第一位的是呼吸系统疾病。之后是神经系统疾病和术后的患儿。其中儿童呼吸系统疾病涉及外科领域的,恐怕只有一部分属于心源性。肺源性的话大多数属于内科治疗。心源性呼吸疾病和神经系统疾病这两大病种均属于外科的两大专科,心外科和神经外科。我们医院的小儿外科应该是立足于小儿普外,这个在重症监护病房住院时长不长,病床周转率高。如果术前评估做的好,手术风险控制的好,我相信医院的判断是只需在小儿外病区建立几张类似心外专区那样的重症监护病床。”

如此说来,李专家在台上讲的这话,听的人如果不仔细想可能会想偏了。以数据来论断的话,picu的意义对急危重症患儿的意义大,但是不一定对小儿外科的意义大。

“外科的话,最重要的是术前评估要做好,防范术后风险,手术做得好。等术后再来亡羊补牢一切均晚了。”谢婉莹说出自己对外科的基本认识。

再有,重症监护室病房现在相当于是一个大箩筐,哪个科搞不定的病人都送到那里住几天看看。可实际上,重症监护室不少医疗技术是需要专科医生去支援的。最简单的例子,呼吸机插管,需要麻醉医生。胸腔引流,需要找心胸外。开展腹膜透析、ecmo需要外科医生协助。支气管镜能内镜治疗有些icu医生做不了还得叫呼吸科等科室的医生过去做。

重症监护室和普通病房最大的差异在哪,按照国家卫生部门制定的相关标准,医院实际上的护士数与病床数比例普通病房是0.4比1,icu大概是2.5到3比1。

第1005章 数据最证明事实

机器代替不了人。

别看设备一大把了,但是最终能看护住病人性命的是人。

想想如果上次李亚希事件里头,护士人数达到三比一,怎么可能被病人溜掉最终酿成了大祸。想增加护士人数,人力成本激增,分摊到病人头上病人接受不了的。一个三甲医院护士的工资水平,像国协学历是本科起步,要支付的钱不少的。

想要给病人省钱,省到最后只能是省护士成本了。因为像患者必须要用的药物器材和检查等,没法再节省。实际上,现有的医生和病床数的比例也不达标,靠临床医学生这个零人力成本在凑。

医疗本身就是一项消费最为昂贵的项目,是花钱买命,怎么可能便宜得下来。但是大部分老百姓没钱,只能是凑合着省了。

听听她这说了一堆,罗景明的嘴角扬了下,较为严谨的脸上浮现出了丝略带深沉的微笑。他眼镜片上的光是划了道,眼角如同睨了睨四周在座的同行。

周围一群人不知不觉中是竖起了耳朵,同他在一块侧耳倾听她说的话。

医生是最容易被数据吸引的群体,谁让数据最能证明事实。

她罗列的这些事实只能说明一件事,台上的专家说的内容好像有点脱离群众泛泛而谈了。

实际上她说的没错,说的是老百姓都懂的大实话:在外科手术领域,什么picu,高大上设备,护士多不多,通通没有医生的技术最重要。医生技术好,病人不用受折磨术后去呆重症监护,不用找多个护士给看着,不用再上什么设备。医生技术不好的话,砸了重金都不一定能保住命。

尤其在现有的国情之下,想做个为老百姓着想的好医生,只能在技术这方面努力再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