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天刚蒙蒙亮,东边升起一抹朝霞。
军队士兵吃完早饭,迅速集合,然后迅速的开赴战场,直奔各国联军驻扎的地方而去,这一次,领兵的人是戚镇海麾下的一旅旅长,三千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前进,气吞万里如虎。
驻地指挥所,戚镇海、刘锦棠和陈玉成三人等候消息。
命令已经下达,三人只能等待消息。
上午九时许,前线传來开火的消息。
一旅长麾下的士兵开赴前线,遇到了以英国为首的军队抵抗,一旅长在前线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内,拿着望远镜打量交火的情况,洋人军队驻扎的地方名叫民乐镇,以小镇为据点,借助小镇的城墙构筑火力防御。
由于民乐镇横亘在通往香港岛中心的路上,一旅长若是想带着军队南下,就必须拔掉民乐镇这一颗钉子,民乐镇的城墙3.5米高,厚度为2米,是很小的城廓,但就是这样的一座小镇,却阻拦住了一旅长麾下军队的进攻。
城墙上,一挺一挺机关枪安放着,对准了攻來的中国士兵。
“突,突,突,,。”
子弹射击声不绝于耳,构成了一道死亡火线,密集的火力封锁下,一旅长派遣的一个先锋营无法突破,这期间,先锋营的士兵连续三次逼近城门,但是三次都被打了回來,甚至,先锋营的三百多士兵死了一大半,只下不到一个连的人数。
“狗日的,这些洋人真是一块硬骨头。”
指挥所内,旅长连连大骂。
这一战从上午打到下午,依旧沒有取得任何进展,止步于此。
入夜,指挥所内。
旅长以及麾下的三个团长,四个人凑在一起。
旅长眼神凶戾,盯着一团长,张口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大骂,“一团长,你麾下的一营怎么回事,打了一天,连洋人的一根毛都沒碰到,反倒是自己的人死了两百,丢人,真是丢人,我带兵打了这么多年仗,沒这么窝囊过,你说,让我怎么在师长面前抬起头做人。”
一团长神色惭愧,旋即振奋精神,朗声道:“请旅长放心,明日攻克民乐镇。”
“放心个屁。”
旅长气哼哼的,说道:“话说得流利,但是我沒见到民乐镇有任何被攻下的趋势。”
二团长插嘴道:“旅长,二团愿意上阵。”
三团长说道:“旅长,三团愿意担任主攻,保证拿下民乐镇。”
一团长听了后,恶狠狠的盯着二团长、三团长。
只可惜,二团长、三团长却像是沒看见。
旅长思考了一会儿,站起身,朗声说道:“明天清晨,一团、二团、三团的主力全部出战,民乐镇并不大,只有北门和西门两座城门,一团、二团主攻北门,三团主攻西门,除此外,一团、二团的炮火全部集中在一团,全力攻打民乐镇北门,明日一早,发起进攻,若是还无法拿下,你们自己谢罪吧。”
“保证完成任务。”
三人抬手行礼,神色坚定。
旅长摆手道:“都下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明日全力以赴。”三个团的团长相继离开了指挥所,留下旅长一个人,皓月当空,清冷的月光洒落下來,驱散了夜色,旅长望着那皎洁的月亮,眼神有担忧,但最后变成了坚定之色。
次日一早,旅长麾下三个团的士兵全部出战。
民乐镇外聚集了大量的士兵,北门外更是如此,成了火力集中点。
炮声一响,战斗开始。
城楼上聚集了各国的士兵,机关枪射击构成了强大的火力。
小镇内,联军指挥所中。
詹姆斯中将表情凝重,沉声说道:“中国军队的攻势前所未有强大,我们遇到的困难也越來越大,这一战,必须要守住,一旦民乐镇的防线崩溃,我们就不得不后撤,甚至导致包抄的策略就失效,所以不管如何,都诸位竭尽全力,必要时,我会动用城中仅剩下的几辆坦克,就算冒着被炸毁的危险,也值得。”
各国主将纷纷点头,神情坚决。
对他们來说,时间就是机会。
多坚持一段时间,取胜的机会就愈大。
北门外,战斗愈演愈烈,一团长、二团长都打出了火气,两人借助炮火的攻击,炸毁了北门的城门,但是组织的士兵连续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來,一团长盯着那并不遥远的城门,深吸口气,看向二团长,说道:“老侯,若是我战死,记得给我收尸,照顾我的家人。”
二团长名叫侯建,和一团长亲如兄弟。
侯建语气低沉的说道:“有我老侯在,决不会让你的家人挨饿受累,就算接下來我也战死,也一定给你安排好家人。”
一团长点点头,握着手枪,大吼道:“吹冲锋号,一团的士兵随我冲。”
“嘟,嘟,嘟,,。”
冲锋号响起,一团长带着士兵冲了上去。
二团长侯建看到这一幕,猛地立正,朝着冲锋的一团长行了一个军礼。
一个团的士兵发起猛烈的冲锋,何其壮观,一团长更是身先士卒,他带着士兵冒着枪林弹雨,一会儿匍匐前进,一会儿猛的往前冲,虽然死伤了无数士兵,但有惊无险的靠近城门,这一路冲锋,是血染的道路,用无数士兵的身躯和鲜血铺垫了一条道路。
十米。
一团长打量了和城门距离,距离城门还有十米。
“啊,。”
一声惨叫,在一团长的耳旁传來。
“团长,我不能陪您了,一定要杀进去啊……”
一团长回头望去,赫然是他麾下二营营长张三和的声音,他的胸膛中了两枪,鲜血汩汩流淌出來,是如此的刺眼,张三和的脸上有着不甘,也有沒能拿下民乐镇的无奈,还有对一团长攻下民乐镇的期待,但下一刻,这一幕画面破碎,二营营长张三和倒在地上。
一团长忍着流泪的冲动,大吼道:“冲,随我冲。”
冒着枪林弹雨,士兵们继续往前冲,枪声、炮声,回荡在冲锋的士兵耳中,他们仿佛沒有听到,一个劲儿的往前冲,这一路上,倒下了无数的士兵,一具具尸体流淌着鲜血,那血红的躯体染红了一条路,一团长心如刀绞,却忍着痛不断的往前推进,逼近了城门。
距离城门,不到三米,已经是近在咫尺。
就在一团长以及麾下士兵振奋精神的时候,城内传來了一阵怪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