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名保镖明显客气了很多,带着龙大吉直接来到门口,那门口的德国保镖看到龙大吉恭敬鞠躬“非常抱歉,我为我的失礼给您致歉。”
“不用客气。”龙大吉倒是浑然不在意的笑笑“好了我们走。”
进入庄园传过一片草坪,在承包门口,一个身穿唐装中气十足的老人站在那里远远看到龙大吉快步走过“哎呀,没想到是堂堂的龙先生来到,太失礼了,失礼。”
“您客气了。”龙大吉微微一笑“也是唐突冒昧,您别见怪。”
“请,刚刚月秋来一说,我也颇惊讶的,您能屈尊来看我,这让我如何说,哈哈哈,走。”张武一把拉住龙大吉的胳膊向里走去。
他的手非常有力量,看样子是练过内家拳的,而且他的精神健硕满面红光,丝毫看不出一点点老迈的样子。
来到房间之中,本来坐着的梁月秋站起身恭敬“龙哥。”
“嗯!”龙大吉微微一笑,这房间非常华丽,正中一圈沙发,坐着几个人,都是中年人看上去非常有气度,张武哈哈大笑“来来来,我给您介绍一下。”
几个中年人陆陆续续站起,只有一个中年人冷哼一声扭头坐在那里,龙大吉也不以为意。
“北美话事人安都先生。”他指着一个中年人,龙大吉微微鞠躬“见到您很荣幸。”
安都非常有儒雅气质,带着眼睛身穿西装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学者,他微笑伸出手“早就满耳龙先生了,常言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得了啊。”
“您夸奖了。”龙大吉客气谦让,随即指着另外一位非常消瘦但是目露精光的老者“泰国、大马联邦,菲律宾周边话事人司鸿先生。”
龙大吉礼貌鞠躬“一直神交却无缘一见,今日见到先生心中非常高兴。”
“哈哈哈,龙小兄弟客气,我们老了,呵呵。”司鸿说的客气但是不咸不淡,张武继续介绍“季初先生,中东话事人。”
季初表情非常客气,但是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感觉,龙大吉与之点头,随后就是一个妖艳的中年女人,直接拉住龙大吉的手“姐姐你一定猜得到对不对?”
“您是阮阿娣姐姐。”龙大吉恭敬鞠躬“久仰大名。”
“咯咯咯,弟弟好会说话。”阮阿娣倒是带着一丝欣赏啧啧“有勇有谋有担当,真不错。”
至于最后一个,坐在那里扭头冷笑的人,张武略一沉吟“哪位是马力先生,非洲话事人,呵呵不要见怪,他就是那个脾气。”
“不会的,都是性情中人。”龙大吉也打了个圆场,看来话事人都快要到齐了,好像还缺一个,欧洲南美澳大利亚最有影响力的拳术前辈令狐堂。
看到龙大吉迟疑的样子,张武笑呵呵“令狐老哥哥有些事情,他会来的晚一些,但是不会耽误祭拜仪式的。”
“这次来的匆忙,只是备了一点薄礼,请笑纳。”龙大吉从怀中掏出一张礼单递过,张武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挑“这礼物太重了吧?”
“希望能帮助您。”龙大吉饶有深意的看着张武,他的礼物很特别,一整套最新型的卫星通讯系统,这套系统可以让他拜托一些控制,直接私下联系自己的渠道,龙大吉拿出这些东西让张武有些意外,吃不准是什么意思。
“小兄弟,这一套设备估价超过二百万美元吧,你这大礼……啧啧啧!”阮阿娣连连称奇,龙大吉转头恭敬笑“不多,姐姐如果喜欢,改天我给您送一套。”
“那……多谢弟弟咯。”阮阿娣本来想拒绝,可是实在抵挡不住这种诱惑,这可是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他的这番表态倒是让刚刚张武升腾起的一丝丝疑惑瞬间烟消云散了,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大手笔的败家公子哥罢了,能有什么想法,更何况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说实话,二百万美元,在这些老家伙眼中并不多,可是随手送出去那么多,这个阔绰程度是超乎预料的,梁月秋的表情平静至极,仿佛龙大吉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天经地义。
“坐,快做,我们好好聊一聊。”张武满心欢喜,连忙热情拉着龙大吉坐下,几个人开始畅聊起来。
其实他们对龙大吉都是心存一份忌惮的,龙大吉隐约站在梁月秋的身后,也许他的这番举动是不是想帮助梁月秋上位而收买人心,所有人基本心知肚明。
几个人开始不咸不淡的聊着,其实聊得也都是一些琐碎风月事情,并没有人提及核心的一些事情,至于聊天的过程中,梁月秋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严格意义上他的身份还只是一个马仔,只能倾听,没有说话的份,但是他刻意的站在龙大吉的身后,而此时龙大吉反而侃侃而谈,隐约与他们平起平坐。
“对了,龙兄弟,听说武田是你……”张武突然将话题引到这一方面,龙大吉略一顿忽的笑了“您觉得呢?”
“了不起。”张武伸出拇指,龙大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过张武的态度也有些奇怪,他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龙大吉微笑“没想到您也关注这件事。”
“嗯,那是一定的,武田的很多生意跟我有交叉,也是经常发生矛盾的。”张武笑呵呵“你到时给我除去了一块心病啊。”
“心病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龙大吉客气一句端起茶喝了一口,阮阿娣笑吟吟拍了一下龙大吉的肩膀“小兄弟,好样的!”
“姐姐客气。”龙大吉恭恭敬敬点头。
说实话,对于所有的话事人他都经过了充分的摸底调查,对于两个人龙大吉他是心怀敬意的,令狐堂一生大气磅礴急公好义,他的朋友可以说遍及天下,就算是他的对手也得规规矩矩的喊一声爷,他以德服人,折服的对手很多,时至今日,基本他已经没有敌人,都是朋友。
而阮阿娣更不一样,他是一个苦命的传奇女子,其实他并不是华夏人,他的父亲是华夏人,母亲是缅甸人,他出生在国外,出生之后父母就去世了,之后他就被卖去了妓院成了一个雏妓。
很难以想象他是怎么生活下来的,五年之后她竟然通过自己的手段一步步笼络姐妹生生翻了天,将控制他们的黑帮蛇头全部毒杀,然后迅速刮起一阵旋风,很多妓院有样学样,生生改变了原来的面貌。
虽然他还是从事色情皮肉生意,但是坚持遵循自愿的原则,抽头,而且给女人们提供完善的保护,所有未成年女孩都被送去上学,可以说这么多年,他最少解救了上万女人脱离苦海。